罗华金意外的眨了眨眼,有点受宠若惊。

韩明伦接着说道:“不过,今天的事,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么?”

“是,是。”罗华金点头,还是有些没缓过劲儿来。

罗华金这一趟总算是没有夏来,让夏琳一记下个人情,韩明伦记下个人情,以后要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回家的时候,他坐在车里都掩不住笑容。

罗宾却没想这么多,总之今天沈雅璐没有当成他的小妈,他就高兴的欢天喜地了。

一场不算盛大但却还算成功的聚会结束了,易寒他们也都纷纷离开。

夏琳一一个人坐在大厅的吧台前,自顾的喝了一口红酒,脸上写着忧郁。

“因为你爸的事情不开心?”

韩明伦陪着她坐了下来。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自从鹿江灵出现之后,鹿台山就完全变了样子。

夏琳一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只为得到一个父亲的心,没想到就这样幻灭了。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所有的苦楚都咽在了心里。

人家都说,伤多了不疼,可她却觉得,每次受伤都有种心被撕裂开一样的痛苦,不但疼,而且疼得透不过气来。

韩明伦将她紧紧的揽住怀中,轻声凑到她的耳边,“我送你一个父亲怎么样?”

“嗯?”

夏琳一吓了一跳,猛然回眸,“你说什么?”

韩明伦笑笑,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送你一个父亲,一个不让你伤心,却能把你捧在手心的父亲。”

听着这话,夏琳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她扫兴的将目光又落了下来。

“别闹了,我心情不好。”

韩明伦长腿一伸,站起了身。

他一本正经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起来有些严肃,“我说真的,安叔不是挺好么?你觉得呢?”

“安……安叔?”

夏琳一愣了一下,她可从来都没想过会跟安洪石有什么关系。

不可否认,她是喜欢他的。

他有的时候,还真心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我去帮你们牵个线,他一定不比你的亲生父亲差。”韩明伦歪着头问她。

夏琳一一时有些发懵,她虽然在鹿台山的身上没有得到什么父爱,但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如今她才刚跟父亲和好,忽然再认一个干爹,恐怕会让鹿台山觉得别扭了。

考虑了一下他的感受,她还是落寞了摇了摇头。

“不了,这样我爸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韩明伦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宽大的手掌扣在了她的后脑,轻轻用下巴抵了一下。

……

第二天,新闻的头条标题占据了整个京都的信息。

“鹿氏父女被逐出门外、罗氏总裁婚礼被毁!”

“影帝韩明伦只手遮天,养人养虎欺人太甚!”

“鹿家姐妹水火不容,背景大过天!”

“京都市惊现黑势力,娱乐、商业圈内水深!”

……

意料之中,韩明伦夫妇被黑了。

敢这样爆料的记者,估计也是活腻了。

也不看看当时京华别墅里都是些什么人,就这么凭空造谣真是不怕事大。

韩明伦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咖啡,随后将今天的报纸揉成了一团,准确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闵锐,把闻学叫来,问问这个华子昂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夏琳一刚好看到了这些,同样,她手心里也正攥着一团被揉过的报纸。

只是……

她心里比谁都明夏,这事与华子昂无关。

很快,闻学脚步匆匆的跟随者闵锐的步伐来到了大厅。

她规规矩矩的站在韩明伦的面前,眼神中却没有一点慌乱,甚至比任何人都要镇定。

韩明伦抬眼看了看她,长腿一伸,用脚尖踢了踢茶几上的那些字体醒目的大封面。

“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他的语气平淡,但却透着危险。

闻学俯下身来,伸手将茶几上的那些杂志全部拿了起来。

她一本一本的翻着,眉头越锁越紧,直到最后一本的封面看完后,她才将那些杂志放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并且小心的摆放整齐。

站在不远处的夏九和闵锐显得有些紧张,紧紧的盯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跟闻学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她对华子昂的态度确实冷淡了些,要是因为这个惹得华子昂报复,那夏琳一可就真的遭殃了。

华子昂那种金牌记者,无论发表什么样的言论,都会有全世界的人相信他。

闻学再次站好,声音平缓的开了口。

“有人在黑太太,但不是华子昂做的。”

韩明伦的瞳孔缩了一下,轻轻歪了歪头,“你再说一次。”

他的气场强大的让人压抑,甚至连楼梯上的夏琳一都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那么危险,那么恐怖。

没人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而闻学是不是能够安然无恙。

夏琳一提着一颗心,手里的报纸更加褶皱起来。

闻学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态度,“不是华子昂做的。”

咣当一声!

只见韩明伦长腿一伸,直接一脚将茶几踢翻在地,本就是石头材质的沉重茶几砸在了光滑的地砖上,将地砖都砸出了好长的几道裂缝。

夏九吓得惊呼一声,好在闵锐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小嘴,不然的话……

闻学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韩明伦发了这么大的火,轻叹了口气。

“车先生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就把华子昂叫过来问个清楚,这样可以么?”

韩明伦的眼光如同医学射线一般,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个遍,如果心里素质不够强大的人,恐怕早就虚脱了。

有一种平静如水的目光,远比虎视眈眈来的恐怖。

韩明伦垂下眸子挽了挽衬衫的袖口,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剧本再次看了起来。

他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就那样任闻学站在那里,直到她的心里崩溃,华子昂来了自然会心疼。

华子昂不是一直想跟韩明伦要人情?那韩明伦就要让他知道,在这个世上,不是谁都可以威胁他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没人知道坐在大厅中央的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这京华别墅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

闻学经历过痛苦的事情,本该心里抗压能力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韩明伦的时候,她也不自觉的窒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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