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扬笑声低醇:“当然没意见!”

没意见就好!都是在夜场中纵横出来的人,有些话真的不必明说。

服务生很快把“长岛冰茶”送来。

众人不知道是刚才看戏看得不过瘾,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莫耶和雷雨扬之间的暗潮汹涌,起哄着让他们俩也喝个交杯酒。

出来玩就要放得开,哪怕是雷雨扬,这个时候也不会摆身份凸地位,让人扫兴。

他一手端着酒杯,身体后倾微靠在椅背上,张开手臂,对莫耶笑问:“莫总,不介意吧?”

“不介意!”莫耶拿起酒杯,挪动姿势坐到他身边。

雷雨扬身材高大,又是后倾的姿势,当莫耶拿着酒杯的手绕到他颈后的时候,整个人差不多等于是贴在他的身上了。哪怕莫耶不故意为之,她胸前的柔软也会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擦过他健壮的胸膛。

他的身体很热,体温透过薄薄的银灰色小v领毛衣,把他身上名贵男士香水的味道烘熨出来,萦绕在莫耶的呼吸之间。

雷雨扬端着酒杯的手绕过莫耶的颈后,即便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也能给她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众人在旁观欢呼鼓掌,莫耶觉得心跳有些快,脸上微微发热,表面上却还是淡定从容地噙了一大口酒,慢慢咽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缓解了她的燥热,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朱咪咪对雷雨扬的一句评语:这男人就是女人的毒药!

不得不承认,在声色犬马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朱咪咪,练就了一双看人的“毒”眼。

雷雨扬这样的男人,可不就是女人的毒药么?明明知道他有毒,却还是前赴后继的扑上去,为了他的财也为了他的貌。

莫耶的目的就简单多了,就算决定出来寻找激情,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当然要找个出色的。为了激情而随便找个人,太不堪,她从不将就!

同时松开手,两人从亲密的姿势渐渐分开,雷雨扬的嘴唇稍稍擦过莫耶耳廓的时候,突然低声说了句:“我从来不跟合伙人上床!”

什么意思?莫耶一愣,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雷雨扬已经单手圈着她的腰,把她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过了好一会儿,莫耶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燥和屈辱如海浪般拍打过来,令她浑身又冷又热,必须用尽力气才使自己平稳的把酒杯放回到桌面上。

原来,她只是一厢情愿的陷入了自己的错觉之中。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表现出来的欣赏和赞叹,都只是一种狩猎的手段。

雷雨扬就像一个高明的猎人,他从来不在乎结果,享受的只是狩猎的过程。

而她莫耶,就是那只傻了吧唧自己冲到陷阱里的呆瓜。

呵呵,莫耶在心里大笑,继而笑出声来,笑得眼眶都热了。

“莫耶,你没事吧!”程北航在一旁担忧地问。“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如果要不,你回去休息?”

难得他有了未婚妻还不忘关心她这个旧爱。可惜,从他执意要她打掉腹中孩子的那天起,莫耶就不需要他的虚伪关怀了。此时装出殷殷切切的样子来,只会让她更加觉得想吐。

“不用!”莫耶摆摆手站起来,敞着风衣的衣襟朝卡座外面走。“这里太闷,我出去坐一会儿!”

莫耶从来不是一个输了还死缠烂打的人,只是在雷雨扬面前,她觉得太狼狈,不得不选择暂时逃离。

*

“小巴,给我长岛冰茶,要大杯!”莫耶坐到吧台外的高脚凳上,敞开的黑色风衣露出里面的鲜红紧身裙,交叠起来的双腿在红与黑的强烈色调映衬下白得晃眼。

调酒师小巴是工读生,在朱咪咪的调教下很快就学会了用水掺酒的伎俩。可莫耶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之一,他不敢卖弄,很快就调好一大杯有质有量的“长岛冰茶”。

莫耶喝了一大口,微微舒了口气,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女士香烟,熟练的抖出一根,刚要摸打火机。

“擦——”一簇火苗跳动在她面前。

莫耶睨眼去看,是一个长得还算英俊,可惜有些娘气的男人。

挑着眼笑了笑,莫耶把香烟叼在红唇间,由着男人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护着火苗替她点燃。

深深抽了一口,熟练的吐出一个眼圈,她这才四顾打量。

刚才小猫三两只的吧台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好些人。都是男人,都用跃跃欲试的目光打量着她。

莫耶低低的笑,即使是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她的美她的媚还是让男人们趋之若鹜。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块散发出香味的蛋糕,可惜没招来蜜蜂,却引诱着周围苍蝇的靠近。

也好,聊胜于无。

在夜场里呆得久了,半真半假的嬉笑、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自然熟能生巧。莫耶很有技巧地和他们周旋,不动声色的让这些目的不纯的男人买了不少高价酒,也算是为“夜巢”的业绩做了一点贡献。

她也不是白白陪聊的。

不知不觉的,“长岛冰茶”已经见了底,莫耶的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有了些许醉意,姿势放松了不少,引得身边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刚才给她点火的男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她的脸,被一巴掌打开了。

“别乱动!”她瞪着眼,可惜醉意迷蒙的眼睛没有多少杀伤力,反而让人看了更加食指大动。

“美女嗷——”男人并不放弃,以为这是莫耶的欲迎还拒,靠过来想要揽住她的肩膀,可惜手指还没碰到莫耶,手腕就被一只斜插过来的手给用力拧住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莫耶支肘撑在吧台上,托着脑袋吃吃的笑,眯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把“苍蝇”们赶走的男人。

“雷总,您是专门来打扰我艳遇的么?”

“艳遇?”雷雨扬嗤笑着坐在莫耶身边,用眼神甩了甩刚刚被他赶走的那些人。“你指他们?看来莫总的要求不高。”

说她只要是男人就行吗?

莫耶无名火起,一口喝尽杯里的酒,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头部突然传来一阵眩晕感,双腿一软就朝地上滑去。

雷雨扬及时伸手扶住她。“你要去哪?”

“关你屁事?”莫耶想甩开他的手,可惜甩不开,男人看着她,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的样子。

莫耶觉得可笑,不是看不上她么?那现在来管手管脚的干嘛?她怎么不知道堂堂雷大少有当老妈子的嗜好?

“去哪?”他再问,语气严厉了几分。

“去找男人!”这样行了吧?莫耶翻了个白眼,趁着他微一滞愣的时候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朝酒吧外面走。

雷雨扬从后面追了上来,抱住莫耶在酒精作用下软绵绵的腰肢,微微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提得贴在他的身体上。

“你干嘛?”莫耶踢了他一脚。她觉得自己确实是醉了,否则她绝不敢这样对雷雨扬。

她的鞋尖踢在雷雨扬的小腿迎面骨上,让他有些吃痛,有些恼火。“你不是要男人么?跟我来!”

*

酒吧空无一人的后巷里,莫耶被一把推贴在墙面上,差点没岔了气。

她张开嘴巴刚咳嗽了一声,雷雨扬灼热的唇立刻封了上来,堵住她所有的呼吸,用力的啃噬吮吸。

莫耶吃痛,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妈蛋,这厮是野人还是吸血鬼?接个吻像是要吃人似的!

趁着他的舌头巡视领地般四处游弋的时候,莫耶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雷雨扬顿了一下,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立刻用力反击。

一时间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随之而来的是煽动的鼻翼中发出的急速的喘息声,在空寂的后巷中响起。

男人和女人之间悬殊的体力差距,让莫耶很快败下阵来。她的唇被牢牢堵住,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嗯嗯唔”的微弱声音。

这样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既是邀请又是催情剂。

雷雨扬松开她的嘴唇,灼灼的双目牢牢看着她的眼睛,双手下移,一手托起她的左腿,另一只手稍一用力,把她的吊带袜扯断了一只,然后托着她的这条腿,整个人又朝她逼近了几分。

莫耶相当于单腿站立的被夹在雷雨扬和墙壁之间。

“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雷雨扬把莫耶托高一些,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地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莫耶笑,唇边不知道沾着她的、还是他的血迹,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妖冶魅惑,手从他的薄毛衣下摆摸了上去,在他强健的胸腹间四处点火。

她不后悔,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如果今晚不迈出这一步,她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雷雨扬只要微微低头,就能隔着衣服看到莫耶的两只到此煽风点火的爪子。

他急喘了一口气,笑着托起莫耶的另一条腿,让她把双腿都盘在自己的腰上,把她整个人都架空在自己和墙面之间。

失重的不安全感让莫耶低呼着把手收回来,紧紧绕在他的脖颈上。

“叫那么大声!你想把狼招来么?”雷雨扬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从短裙的裙摆里探进去,一路摸索向上,直到柔软饱满的胸前。

“34c,嗯?”他低低地笑,隔着内衣捏揉,很快伸到莫耶的背部和墙面之间,灵活的解开了内衣的勾扣,把她的饱满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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