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文学 > 其他小说 > 临行蜜蜜逢 > 第34章 险象环生
  (今日的文很水,酒酒头疼(´;︵;`),休息一天,明日精修)

  客栈里,昨日方才入住了一队商旅,商队里有几个人已经踉踉跄跄地跑到客栈外,正站在院里大口喘息着,而客栈楼上还有几个尚未脱险的人,正凄厉地嚎哭着。

  轩辕临站在树下静默不语,而文徽行如今也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正准备直起身时,却忽地发觉一个身影悄然落在她身后。

  猛然惊觉有人,她一个翻身起来,挡在轩辕临身边戒备着来人。

  却发现那人居然俯身下来,向侯爷作揖,说道,“侯爷,是属下失职了,让侯爷涉险。”

  轩辕临的眸色在夜色中看不清明,沉吟片刻,他问,“还剩多少人?”

  那人道,“我们的人只伤了两个,他们的人折了四五人,杜桥撕开面巾一看,都是毁过容貌之人,属下无能没抓到领头的,不过他们好像得了信似的,迅速脱身走了,如今杜桥带着兄弟们救火呢。”

  “本侯知道了,去吧。”

  轩辕临面容冷峻,此时似乎更挂上了一层寒霜。

  文徽行喉口灼伤了,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在一旁看着二人对话,晋远侯的侍卫吗,她怎么没见过这个人?

  眼前这人一身藏蓝色的锦衣,额上系着一条青色丝绦,微微倾斜,将右眼盖住。夜色与火光之中,他面容瘦削,露出的左眼狭长漂亮,看得出来是个清俊的样貌。

  那人看了文徽行一眼,之后又飞快地消失在了茫茫月色里。暗卫?文徽行是知道的,像晋远侯这样的身份,身边有一两个暗卫并不奇怪。

  只是这个暗卫明显身份不同,她方才注意到那人的腰间别着一把刀刃线条极为流畅的匕首,上边似乎隐隐约约刻着一个“徐”字,徐夫人匕首,相传是荆轲刺秦时用的那柄匕首,一个暗卫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稀世利器,他是谁?

  正在她怔愣间,一旁住的百姓已经拎着水桶赶来救火了,再加上杜桥他们领着侍卫们一起救火,刚才的火势已然熄灭下去,如今只是黑烟滚滚罢了,好在客栈住的人并不算多,基本都逃了出来。刚才她从言语间听说杜桥桐枫他们大约都没什么事,于是便也放下心来,只静观其变。

  她看着身边神情肃然的轩辕临,他正看着客栈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轩辕临微微低下头,看向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两道泪痕,一双眼微微红肿着,他只觉得心口忽然触动,于是沉声问她说,

  “不是江湖人么,这就怕了?”

  喉口的刺痛还未消散,她看着面前的人,眸子仍然是寒潭般的冷意,扯着嗓子终于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多谢侯爷相救,属下不是怕…”

  他看着她费力说话的模样,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他从怀中取出来一块白素布,递给她。

  她有些哑然地接过,抬起眼睛,“谢谢侯爷。”

  他没承她的道谢,只转过脸,“一个男人,哪会哭成这样,赶紧擦擦,别暴露了。”

  文徽行有些羞赧,取过白素布擦脸,刚才她真的不是因为害怕,事发突然,绝非她能控制的。

  用过的白素布似乎也不好在还给轩辕临,她只好将那块素布收到自己的袖中,然后开口小声说,

  “那些人身上涂了木胶,想必是早已准备好了。手段之狠辣,竟不惜牵扯上无辜百姓,侯爷可知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轩辕临貌似自嘲的一笑,“无论是朝中,还是战场上,本侯的仇家不在少数,哪里知道会是哪一位找上门来。”

  “那些人有意毁去容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选在今日在这里下手,如果要围杀,荒山野岭不是更好吗。明明我们已经隐蔽了行踪,低调行事,是今日才转到官道上就出了事,属下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泄露了风声。”

  两人都没做声,即便是轻车简从,低调行事,有心人想知道也是不难的。或是在扬州,或是一早在京城,亦或是这一路上,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文徽行更是疑惑一点,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要潜入她的房间。

  她猛然想起,“那卷经文!经文还在房间里。”那卷经文还在她的锦榻之上。

  轩辕临摇头,“无妨,那只是个临摹的本子。”

  文徽行长出一口气,只不过黑衣人进她的房间到底是为什么呢,比起杀了她,她更觉得黑衣人的行径像是在找什么。

  一时间想不出,她只好叹息着看向那个一片狼藉的客栈,只觉得心中难过。在扬州城经营一家客栈着实不易,那客栈掌柜又是和善可亲之人,如今祸从天降,当真是让人心中愤懑不平,只感叹命运不公。

  这也让文徽行对幕后之人的怨恨,更多了一分。她平生最恨这种视人命于不顾之人,可幕后的人到底是谁,看晋远侯的模样,亦是没什么头绪。

  轩辕临瞥了她一眼,“你不必担忧,你只负责破案,本侯自会护你周全。想必想害本侯之人,并不会善罢甘休。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杜桥已经将几个侍卫集结在小庭中,看见轩辕临与文徽行二人走来,他立刻迎上前去。

  “侯爷,我们的人都在这了,有两个轻伤。”

  文徽行和轩辕临同时看向那一群侍卫,那两个受了轻伤的侍卫已经拿衣襟将伤口包好了,正站在那里看起来并无大碍。

  文徽行也同他们站到了一处,桐枫小声问她,“小邢,你跑哪去了?我刚才找不到你,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垂了垂眼,“我,我保护侯爷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徒遭埋伏,众人都是心情沉重,杜桥奉命给掌柜的送去了两枚金锭,又清点了马匹和货物,虽折损了不少,但还剩了一部分,也够坚持到苏州了。

  众人于是立即启程,御马奔赴苏州而去了。已是黎明之时,月色已经隐在天边,曦光微显,又一天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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