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文学 > 其他小说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15章:想你可不可以?
第二天,来到海岸边。

远远看见,新娘新郎站在岸口迎客。穿着洁白如雪婚纱的新娘看去清纯无双,明媚动人。那一身裁剪得宜的婚纱完全彰显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亮眼夺目。新郎一身白色燕尾服,与新娘衬得像天上的金童玉女。

"新娘子真漂亮!"我由衷地赞了一句,引得凌天深深看我一眼。

他忽地幽幽说:"穿婚纱的你会比她美上一千倍。"

"呃?"心口咯噔一跳,他说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庄青夏。

我假装又气又急:"你别乱说,小心人家听见,到时将我们扫出去。"

凌天还坚持说:"我没乱说,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走近去,看看新娘子脸上的粉有多厚。"

"……"我彻底说不出话,但心底仍被他的夸赞小小满足了虚荣心。话说本姑娘是有些自恋,一直以这张脸引以为傲的,但不需要他夸得这么直接的,不然我会飘飘然啦。

凌天牵起我的小手,缠上他的臂弯,正式插入队伍登船了。

据凌天介绍,今天结婚的主角是珠宝界的龙头老大家的大少爷,勒氏的财力,从婚礼的排场可见一斑,先不说这身独此一家的婚纱价值不菲,就说宴会在豪华油轮上举行,还有那排成长龙成双成对登船的客人,就已令人咋舌了。

如凌天所说,走上油轮的客人全是一对对的情侣,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珠光宝气,男的都如孔雀一般,与他们的女伴手挽着手,很是亲密。

抬头,看着凌天。他穿着一身合身的银色西装,头发乌黑发亮,西装口袋扣着代表宾客的工艺玫瑰花,他往队伍中一站,如是鹤立鸡群。依我看,他一点不比新郎逊色。

而我,穿着那晚庆功宴他送给我的晚礼裙,也颇是大方,没有给他丢脸。

登了船后,便是繁琐的司仪宣布结婚仪式、然后是宴会……

凌天手中一杯萧邦马丁尼,绿色橄榄在透明的杯底浮荡,带着我穿梭在人群中。他一直浅笑,游走在上流,应付自如。

不一会,他遇到了熟人,发展银行的行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凌天在日本那个案子就要策划动工,他必须与银行行长打好关系,以便资金之利。

两个男人共商事业,我自然不能呆在旁边,只能一人拿着香宾,辙出人群,来到围栏边,仰面享受海风吹拂的快感。

"小姐,一个人吗?"

一贯老掉牙的搭讪,在我的身侧响起,打破了我的宁静。

皱眉转头,却见对方是一身银色西服,眼角狭长的花花公子。

面对这种人,我倒是能应付自如,拢了拢秀发,我朝他一笑"不是的,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

对方先是一怔,之后假装怜香惜玉说"你男朋友真不负责任,竟把这么漂亮的女友撂在一旁凉快。"对我伸出一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的眉头皱成了几根黑色。却要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与他交握,说:"谢谢你的赞美,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越握,我的眼睛瞪得越大,他居然在这时捉住我的手不放,明目张胆非礼。

他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具好命相的女孩子,你晓不晓得,女孩子好不好命,从手相里就能看得出来。"

听闻,我不再挣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我假装意外,问:"真的吗?从手相里就能看出一个人好不好命?"

"没错,我专研手相好多年了,有没有兴趣,让我替你看一看?"他大概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好骗?

"好哇好哇,你帮我看看。"我假装欣喜。

此话一出,男人趁机吃我豆腐,趁机调戏。

我忍着呕吐的欲望,问道:"我只听过有生命线、感情线和事业线,从来不知道好命线是哪一条,你能不能指给我看看?"

男人看到我的一双白嫩小手。双眼发直。

他慢慢翻过我的手,一只毛手在我的掌心像摸小绵羊般,柔柔抚摸……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脸色有多黑。从牙缝里逼出一句:"先生,你到底看出来了没有?"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回魂。"有,有,我看出来了,你看到没,这一条线特别长,代表你心地善良,对朋友也很真心,还会帮助亲戚,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吐!告诉自己一个字:忍!

"你真的很厉害,说得都好准,那我的未来呢?你不是说,你可以看得出我是不是很好命?"

"你未来会失去一个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不过最终会分开,但在寂寞的时候你还会再遇到一个姓萧的男人,他会带给你好命,让你过幸福的生活,从此以后,你不仅不愁吃穿,还能得到你老公一辈子的爱……"

正想开始教训这个男人时,忽然间,一道身影就像鬼魅般从男人身边串了出来。

"你要是这么准,能不能帮我也算一算?"凌天的声音像道北风,在男人耳边呼啸而过,让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直叫一声宾果!故意惊呼:"凌天,原来你也认识他,他是不是真的很有名,很会算命?"

我真佩服自己的恶搞性,居然装得这么入戏。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大师算算看,今天有哪个倒楣鬼,会鼻青脸肿的扔下海去?"凌天斜眼朝男人一瞪,那对阴冷的双眸,是我前所未见,男人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他赶紧将我的手放开,然后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我今天人不舒服,改天再看,改天再看。"说完,马上转头开溜。

"喂,大师,你还没帮我看完,你说那位姓萧的男生,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朝男人狼狈逃离的背影大喊,憋着的笑一直笑不出,害我接近得了内伤。

在凌天铁青的表情下,我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已经失去了淑女应该有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大笑。

凌天的视线,全集中在我的脸上,他大概是被我的笨得被人非礼一事气疯了吧。

我捉住他的袖子,问"凌大总裁生气了?"

"那家伙动机那么明显,存心就是在吃你豆腐,上一次山魁的已经有过教训了,你又忘记了?"

哇噻!第一次听见凌天骂人。

我眼眸吧眨,答道:"我记得啊,也知道他在吃我豆腐啊!不过,大部分陪总裁出来应酬的女秘不都被人调戏的呢?所以我很看得开,何况说,我怎能随便得罪有钱人给你惹事呢?对吧?"

"你……"凌天语塞。

"没什么的啦!你就当是外交打招呼的方式直接漠视好了!"我能不能把他的愤怒当成在乎?

"果照一事你可以当做不在乎,如今现在也是,你都不生气的吗?"凌天眼眯在一起。

"生气啊!所以不正等着凌大总裁你来英雄救美吗?"

"……"凌天嘴张了张,最后叹息一口气:"这些公子哥虽带着女伴来参加喜宴,但全都是偷腥的类,等下你一直跟着我,别四处乱走。"

"好啊!"我一口答应。

凌天会紧张了……

得知这个反应,让我高兴半天!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可以这么理解的;也许凌天从头到尾把我当成他心爱的庄青夏,那么,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会紧张和在乎。一如Satan所说,爱上庄青夏的灵魂,爱上我的脸。

凌天如果真的喜欢上作为替身的我,那么我应该高兴,即是表示我以后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为何一想到要与凌天绝别,我会有些忧郁,甚至不忍?

我告诉自己,那是骨子里本质是好人,才会让我第一次'害'人从而产生愧疚。

是的!我对自己是这么强调的!

油轮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乐音浪漫的露台越夜越见人潮。

这一次,凌天不许我放开他的手,紧紧跟着。

很快,他遇见了老同学。

"嗨!凌家大少!就知道今天你会来!"一名俊逸男子。突然搭靠着凌天的肩膀。

凌天一怔,当看清男人的模样,突然一喜,一拳打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爽朗笑说"百恩,原来是你!三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百恩揉揉胸口,之后眉一敛,说:"你才失踪了呢!还不是三年前你家发生那样的事,我才不敢登门找你。"

三年前?凌家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那时发生太多事,都把最铁的哥儿冷落了。"凌天脸色突然一沉,扯开话题说:"那么这三年,你去哪了?"

百恩轻快说:"我在天涯集团任职代理总裁。"

我与凌天听到三涯集团四个字,几乎同一秒大吃一惊。

如果百恩是天涯集团的代理总裁,那么他就一定认识上次从生意中作梗的男人--段焰?

凌天眉皱在一块,微怒:"还以为是多年的老友,你怎么抢起好友的生意了?"

百恩瞪大了眼,却也耸耸肩:"抱歉了,我只是一个挂名总裁,幕后老板要我这么做,我不能不做的。何况,商场哪里没战争?再者说,幕后老板不是拱手相让了吗?"

"说得好像我反欠他人情了!"凌天冷哼一声,却也不想再讨论段焰那个男人,他问:"三年来,成家了吗?"

百恩不着痕迹的卖弄风惰,醋劲十足的昂首,修长好看的手指佣懒地穿梭在发海中漫不经心的撩拨,浑身散发一股潇洒的男性魅力。毫不掩饰说:"看上了一个!冷艳美女,不过太冷,害我碰鼻近百次,我真担忧真娶到她,抱着她睡会不会被冰冻住?"

说完,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百恩的眸光终于落在我脸上,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猛地捉住凌天的胳膊,惊呼一声:"她不是庄青夏吗?庄青夏不是已经……"

凌天转头,打断他的话,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说:"不是,她是冷萱。"

不知为何,听到他说'她是冷萱'这句时,心底不免暗暗窃喜,也许我在高兴他没把我当替身?

百恩却将凌天拉到一旁,在他耳畔略带责怪:"你的眼光真是奇怪,为何偏偏是她呢?"

凌天反将他一军,微怒:"你不也偏偏喜欢那个让你碰鼻上百次的女人吗?"

百恩嘴角抽动,最后尴尬地捣捣头发,笑说:"是哦,我们都是相当固执的人。"改口:"不说这些了,很久没赌了,今晚试试手气?"

凌天扬扬眉:"行。"

百恩突然忽着指着新郎旁边的一个男人,说:"要玩也要玩大的,那位是马氏家的富二代,有钱得很,吃、喝、飘、赌样样俱全,我负责约人,你负责赢钱,到时五五分。"

凌天似笑非笑:"何时起,你这么会做生意了?"

百恩又一甩头发,痞子般笑:"其实我也手痒着,不过这几天我破了戒近了女色,不宜赌呢。"忽地,他用手肘撞了撞凌天的胸膛,问:"对了,你最近有没有那个……"

然后,视线故意瞟向我。

凌天会意过来,又一拳打向百恩,又气又笑:"去你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头四处播种的货。"

"哦哟!难不成凌大少爷最近吃素??"百恩怪叫一声,但见凌天脸色越来越黑,他一溜烟跑开了:"我去约人,你就在这等着哈!"

一颗桔子砸向百恩的后脑,百恩莫名其妙地转头,凌天痛快地笑了。

"念在人多,我会很绅士不和你一展拳脚。"百恩扔下这句话,便风度翩翩向新郎旁边的男人走去。

旋身之际,他还给了我一个魅惑的飞吻。"美女,等着哈!"

我被他这个飞吻哄得乍是愣住了,对于这个男人,唯一的评价是--谜一样的男人。

"怎么了?"凌天若无其事的向我走来。

"呃?"我还未完全从他们的对话中回神,精神不太集中。

"吓着了吗?"凌天问。

"吓着什么?"我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刚才的说话方式。"

我脑海中渐渐淡去的百恩那暗示的眼神,经凌天一说清晰度再次增强,烫红了我的双颊。

"冷萱,吓着你了吗?"他保持冷静的拭探。

"没……没有的事……看我也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啊!"我连忙解释,却说"我只是很惊讶,你们好像是很好的朋友?"

"嗯,他与我相识十几年了……"凌天欲言又止,改口"没有吓着你就好。你要知道男人说话从来都是……都是……"

"没有关系。"我打断了他的话,省得气氛更暧昧不明。

凌天很懂看人脸色,他兴致不坏的问:"等会我们玩牌,呆在旁边你会闷吗?"

我一向不赞成赌博,不过这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我似乎没有抗议的权利?

摇了摇头,说"不会!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凌大总裁还有什么我没有发掘出来的才能呢。"

百恩真的请来了那位他所说的马大公子马奕,另外还有一个大波女郎。

当马奕第一眼看见凌天,眼睛立即一亮,惊讶说:"原来是地产界大亨,凌总!"

凌天也打着哈哈:"凌某人也知道马大公子,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马奕故作姿态,佯装一惊,说:"哟?像凌总这样的忙人,也知道马某人?真是稀奇了!"

"马大公子不信,那今天正好!加深加深感情。"

马奕大笑:"够意思!"

百恩插话问:"今天玩些什么?"

马奕忽然说:"要玩,当然不是几十万几百万的玩!毕竟如是遇见装腔作势的骗子最后发现对方没钱那就惨了。我要玩的都是玩最保险的,最保险的不是女人便是房产,凌大总裁你决定用什么做赌注?"

闻言,我与凌天同时大惊,百恩也怪叫:"马大公子,你的嗜好真的好特别……"

凌天瞪百恩一眼,他口气有些冰冷:"是挺特别,而且听去还好像很刺激……"

马奕皱眉问"赌不赌?不赌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那恶心的嘴在波/霸女郎唇上亲了一下,故意冷嘲热讽说:"原来外界传言商业头脑一流的凌大总裁也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空有其表的草包,连一点小玩意都玩不起!也不知道媒体是怎么报导的,啧啧啧……"

此话一出,引来周围不少人的注目,视线纷纷落在凌天的脸上。

污言秽语随之传来……

"咦,那不是地产界大亨凌氏的总裁吗?"

"就是他啊,听说几年前私生活很乱的那个,连自家人的主意也打……"

"你是说……乱……"那人张了张嘴,故作惊呼,但是唇语我没能看懂。

"马大公子可是一大败家子,专玩这种玩意,听说前两个月还把他爸几栋豪华别墅输出去了,前两天还输了一个女人,这不,现在又换了一个晴妇。昨天,输得连衣服都托光光,穿条内库跑上街,上了娱乐封面呢。"

"哈哈……你说,这次谁输?"

"八成马大公子,又不会玩,气焰还这么嚣张。"

"那我赌凌天输,我们也来买注?"

"行……"

我从来没有听过男人落井下石的,这是第一次,也终于见识到了,上流社会的虚幻和现实。

马奕表情有些不耐烦说:"怎样!有胆量跟我赌吗?如果我输了,我就把香港一栋大厦给你,如果你输了,我就要凌氏在T市的宅子,这样的赌注够诱惑吧?再或者,赌我们身边的女伴?输了,你的女人就借我玩一夜。"

说着,往我的胸口瞟了一眼,恶心说:"虽然不大,但杯形不错。"

闻声,我的心口一紧,一双眼睛喷火,猛地捉住凌天的衣袖。

凌天的拳头也紧握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心里很不安,劝道:"不要玩这种把戏。"

凌天摆明误会我的意思,他以为我在害怕,还安慰说:"放心,我未必输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想说出心中的疑惑,却仍来不及。凌天已经开口了:"赌!为什么不敢赌?这么诱惑的赌注谁不动心?我就赌房产!"

我双眼瞪大,马奕大笑。

"凌总果然够胆量!今晚一定很刺激!"

凌天一定疯了,不然怎么这么容易上当?

凌氏的房产怎么可以随便用来赌呢?他允许恐怕他爸也不会允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望着凌天有时不经易扬起冷笑的嘴角,我又愕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这个男人。

他时而温柔、时而爽快、时而阴沉……

难道我所认识的都不是他?

众人来到了游轮的第三层大型赌场,在这里赌博是正当的。所以看到五花八门的赌博玩意,别大惊小怪了。

中间,有一张长四米的长方桌子,上面铺了红布子,还有一位戴着白手套的发牌员立在桌旁。

凌天与马奕是心照不宣,走近了这张桌子,决定玩梭哈。

现场,刹那间因为这么紧张激烈的赌博方法而安静下来,就连其他在赌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跳来围观。

凌天与马奕各站一头,对峙着,眼光在空中如是能碰撞出火花。

对视十几秒,马奕突然对众人喊道:"各位,在这里我请大家作为公证人,证实我与凌氏总裁凌天的这场赌约,如有一方反悔,各位便是最有力的在场证人!各位愿意否?"

"没问题!马大少你说出这话到时可别自掌嘴巴就行了,哈哈……"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随后。哄堂大笑。

马奕又朝凌天扔来一本订了几页纸的合同,说:"之前我与别人赌过房子,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都有备份,现在还有一份,巧得很了,在上面签个名吧!"

凌天嘴角微扬,从内兜拿出金色钢笔,快速看了一遍后,便飞扬跋扈在上面签了房子地址和大名。

我知道,这时候是劝不动凌天的,因为由始至终他都骑虎难下。他唯一不让自己吃亏的,便是务必赢着这场赌注。

合同扔回给马奕,马奕神气的模样,只是瞄了一眼,同时接过笔,歪歪扭扭也签了个名字。

之后,二人各持一份。

我望着马奕,不经易一瞥,却见百恩神色复杂静静立在一旁。不管怎么看,我总觉得凌天这个朋友相当的可疑。

一者,他与天涯集团的关系。

二者,他约马奕聚赌的用意。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凌天没有发现百恩的出现和如今的身份并不仅仅是巧合而已。

这一次,我是出自真心的担忧凌天……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相当的刺激,也相当的恐怖。

就在赌之前,凌天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一局就梭哈还是不能过瘾,不如在来之前我们先来几局热身赛?"

马奕先犹豫,最后在大波女人脸上恶心地亲了一下,神气说:"随便,不过,我每赢一次,就叫你的女伴过来让我亲一次……"

话完,我眼睛一瞪,周围人哄然大笑。

凌天却冷静过人。他两手撑至桌缘,微弯上身,不急不徐说:"你爱赌不赌,但是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手指指向我:"无论是谁,都不许打她主意!"

哇噻……

凌天突然变得好有气势啊!我望着他,怎个人呆住了。灯光笼罩在他身上,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真的是帅呆了。

我感觉脸孔一下如似火烧,一定脸红如番茄。

马奕的气势明显矮了半截,他耸耸肩:"开开玩笑,何必这么紧张?竟然如此,就先玩五局小一点的,赌个几百万?"

"可以!"凌天答了一句。

马奕一喜,转头,大喝:"发牌!"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发牌员那些洗牌的特技,简直形同表演,我在旁瞧得目瞪口呆。一副牌在发牌员手中如是会跳舞般,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发牌员先各给二人发了一张底牌,扑起。

之后,再各发一张翻起,凌天持了一张'黑桃A',马奕持了一张'红桃Q',发牌员喊道:"黑桃A说话!"

凌天邪笑着说:"看来我运气不错!那就先赌五十万!"

说着,十个五万的筹码推了出去,丝毫没有半分紧张痛惜的动作吓呆了所有人。这一刻,我也总算见识到有钱人不把钱当一回事的那种境界。

简直是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而且,凌天也足可以和Satan貔美,漠视钱财如粪土的那种境界可以一较高低。

马奕干笑了一下,并没有被恐吓住,他喊了一句:"我跟!"

大波女郎媚笑了一笑,嗲声嗲气为他推了十个筹码。

众人看着二人如此大手笔,都哇了一声,紧张万分地看着。

发牌员给二人又各轮发了一张牌,凌天的是'黑桃K',马奕持了一张'红砖J'。发牌员还没有说话,马奕就有些气恼地盖住了牌。

看到这里。我面色一喜,马奕扑牌就是代表凌天第一局赢了。

凌天借机打击对方的气焰,懒懒说道"怎么办呢!看来我的运气还会一直好下去……"

话刚说完,百恩就把桌上的筹码全部往凌天身前一推,惊见他的动作,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银子跑到对家了,马奕当然不屑,他嚣张说:"有这个本事就在五局之内把我手上的筹码全赢过去!"

凌天只笑不语,对发牌员做了一个'请'字,牌又发了下来。

第二局又再次开始。一局比一局令人紧张。

凌天的运气好得惊人,又是他说话,'红心A'。

"啧啧啧,又是我说话呢,这样吧,加一倍……一百万!"凌天把筹码往中间一推,马奕原本还嚣张的气焰变了。

他看着手中的'红砖A',他冷笑说:"装腔作势而已,谁不会?一百万!我跟!"马奕自已推了筹码出去。

当,又一张黑桃A发在凌天手中,一张'梅花10'至马奕手中,马奕用力一扑牌,咒骂一声:"妈的!"

如是,凌天又赢了一百万。

凌天睇了对方一眼,善意劝说"动怒是赌博大忌呢!"

"人的运气总会用完的,现在不过才两局而已,并不代表你赢的。"马奕并不领情。

凌天耸耸肩,又开始下一轮……

一局一局的赌,时间在紧张中过去。

我略算了一算,二人何止玩五局,一共十局有余了,凌天在这十局中,愈赌愈大,不细算的人还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已赢了二千多万,二千多万要买一栋豪华别墅相信也够本了。

我不禁对凌天刮目相看,开始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

看着桌面上所有的筹码都被凌天赢去,马奕的脸色有多黑便有多黑、有多暴躁就有多暴躁、有多粗鲁便多粗鲁,果然是一个败家子。

这时,百恩突然说话了,他说:"马大少,你的筹码都输光了哦……"

马奕脸一沉,终于把合同再次扔了出来,说:"热身赛也玩够了,凌大总裁?"

凌天依旧冷笑,同样把合同扔上了桌面,一局定生死。

忽地,猿臂一伸,一手把我拉到他的位置,而他则把位置退了出来,揉揉眉心说:"我玩得有点累了呢,这局就让我的女人为我赌吧!"

"什么……"

不止我一人以为自己耳朵失聪,但是事实上确是如此,凌天真的打算让我为他赌。有意?还是真的有什么技巧?

囧!他那句'我的女人'多引人暇思啊!害我胡思乱想了。

"凌天,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一个有头无脑的女人来与我赌呢?是存心污辱我吗?"马奕大为光火,冷喝。

我渐渐眯起眼,怒火上涌,第一次被人骂成有头无脑,而且还是一个典型的败家子。

凌天却不动声色说:"我总觉得,因为有我的女人陪在身边才带给我好运气呢!即然现在玩最大的,那么当然由我的幸运女神为我赌,有什么不可以呢?你害怕输给她会丢脸?"

马奕冷嗤一声:"到时她输了,可别翻脸不认帐!"

"做为一大集团的总裁,怎会做出言而无信的事呢?大家说是不是?"凌天把问题扔给了别人。

"是啊!没有信用这公司还怎么开下去?"众人点头附合,一瞬间站到凌天这边了。

我终忍俊不禁噗哧笑了一下,凌天的定力实在叫人佩服。

但是,这时我不应该笑对不对?围观这么久,我踮开脚跟,在凌天耳边低语:"我不敢玩,那是你家,如若输在我手中,到时罪孽可深了。恐怕你父母会拆了我的骨剥了我的皮……"

凌天的大手突然握了握我因紧张激动了一晚滚烫的手指,目色迷离说:"放心吧,你也未必输的,真若是输了……我想会有很多人开心的……"

"……"他这句是什么意思?

凌天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已经开口叫道:"发牌吧!"

最为紧张的时刻终于到了,众人瞪着发牌员一系列的动作,发牌员换了一副新扑克,让双方检查了之后,才进行新一轮洗牌。最后,发牌。

当发牌员各发完底牌那时,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众人屏息声。

这一刻,我觉得发牌员的白手套太过刺眼,双目微微生疼。

见第二张发到我手上,是黑桃A,马奕手上是红桃J时,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凌天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又笑了:"看来我的运气真的还没有用完呢。"

像是在给我打气?

"好戏才开始而已。"马奕冷哼一声。输得这么惨依然面不改色,脸皮够厚。

第三张牌再次发了下来,到我手上的还是梅花A,马奕却是红桃10,霎那时,我听到马奕得意的笑声"亲爱的,你说这局我们会不会拿到同花顺?"

说着,在波/霸/女/人的嘴上吻了一下,引人众人的皱眉。

不明白为何凌天会笑,我也只能皮笑肉不笑,胆战心惊等着第四张牌发下来。当发牌员把红砖A翻了过来,我倒抽一口气,捂住嘴。

可是,当红桃A又落在对面马奕手中,我的心口跳上了噪子。

马奕夸张地笑了:"看来上天开始眷恋我了,偏偏红桃A发到我手中了,如果我的底牌是红桃K,就算你有三条A也赢不了我的同花顺!"

凌天把合同扔到了桌子中间。冷声说:"那我就赌你不是同花顺!"

终究,第五张还是在众人紧张的抽气声中发了下来。

发至我手中的,是梅花K,发至马奕手中的还真被他说中了,是红桃Q,如果他的底牌真是红桃K,那么这局无疑是输了。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不能呼吸,根本不敢去翻看底牌,内心不免自责。

"美女,开牌吧!"马奕哈哈大笑。

颤抖着手指,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我迟迟不肯伸去……

就在我受尽了内心的挣扎缓缓伸手时,凌天忽地按住我的手,对马奕说:"你先开吧!"

马奕早就等着不耐烦了,牌一翻,接着是一声尖叫。

"同花顺……同花顺……亲爱的!同花顺……"那个大波女子连连跳了起来,胸口的招牌也跟着抖动。有够恶心。

"亲爱的,我早料到运气会光顾我马奕的。"

我脸一沉,转过身,对着凌天我愧疚说:"对不起,我说过自己不会赌的。"

凌天却拥住我的肩膀,把筹码一收,附在我耳边,邪邪道:"没有关系,一间破房子,能卖到二千多万,简直是天价呢!"

下一秒,他未等我回神,就拥着我离开了赌场,输了豪宅居然没有一点的痛惜和失望。

我很怀疑:他的脑子没有坏掉吧……

因为心生愧疚,我连进食都没有胃口,所以草草随便吃了几口就与凌天分开,躲回自己的309客房。

这一次,凌天不是在我对面,而是在隔壁,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因为墙面都是钢板做的。我先检查的电热水器,确定不会停水才放一百个心痛快地洗澡。

不过,我还是高兴得太早,刚抹了一身沐浴露,又郁闷了,手机响个不停。

一听专有的铃声,我全身的神经一下紧抽,忙乱跑出去拿起手机,又冲回浴室,一边冲水一边接电话。

"为什么这么迟才接电话?"魔鬼的声音有着不耐。

"我在洗澡中……"相信下一秒,他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果然,我听到Satan屏住呼吸的声音,我突觉全身火热,请求道:"能不能等我洗完了再说?"

邪恶的声音却传来:"不用了,这样子更有趣不是……"

我暗骂一句:有趣个头啦!

"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我才离开两天,这么快就把你男人忘记了?连打个电话给你都要有原因才可以吗?"Satan说的话真的很欠揍。

"呵呵……"我干笑:"我实在想不明,你除了有事找,还会有什么原因找我。"

Satan先沉默了一会,而后神经不正常说:"想你可不可以?"

一定是神经失常了!

"哈哈哈……"我的笑声形同哭声:"老板的冷笑话一点不好笑!"

Satan再次沉默,转瞬,他问:"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我眼睛一瞪,声音有些颤抖,胆战心惊问:"你在哪里?"

Satan冷笑:"在你房外……"

"不是吧……"我一阵腿软,险些跌倒:"老板别开玩笑了,我的心脏现在很脆弱了……"

Satan问:"你还是怕我?"

什么叫还是?由头到尾一直是!

"没有啊……没有……我怕你什么呢!"我口是心非干笑,胆战心惊问:"你真的在我房外吗?"

Satan还是沉默,之后像对家人报告形踪口吻说:"我在俄罗斯波兰,遇到风暴,现时还在下冰雹,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

"冰……冰雹?"我突觉一道寒意滑过背脊,傻傻的'哦'了一声。

之后僵持,静默。

"听到我说风暴,你不应该慰问一下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出事?譬如,有没有受伤,受伤严不严重?"

他好怪哦!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我支吾了半天,才问:"那请问老板,你可有缺胳膊断腿?"

"啧啧啧,恶毒的女人,你巴不得我回不去是吗?"Satan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八成抽风。

"没啊!没啊!天地良心,我不会咒你死的……"难得他有心情,当然要损他,这个时候不损更待何时?

"……"Satan忽然不语,不知在那边想些什么。

一秒……二秒……三秒过去,他才沉声说:"今天就聊到这里……"

说完,咔嚓一声挂了电话,害我瞪着手机,一头雾水。

实在想不明,他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报告形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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